下毒毁容这种泯灭良知的事,姜阮是做不出来的。并不是她有多圣母,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,活在法制健全的社会,道德底线还是有点的。

    虽然不能以牙还牙报复回去,但让吕美人吃点难忘教训还是能办到。

    姜阮让白锦别声张,就当不知道这回事,然后让她把那盆水倒进恭桶里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后,姜阮从自己为数不多的首饰里挑了支碧珠发簪,递给白锦,并在她耳畔吩咐了几句。

    白锦听后脸色煞白,说话都牙齿打颤:“美人,那东西太吓人,您收那么多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别管,”姜阮打了个饱嗝,继续道:“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,尽量在今晚之时之前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白锦坚强地点头,然后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姜阮没事干,坐在铜镜前给自己“化了点妆”,然后拿出一条丝巾将半边脸蒙住。又从衣橱取出件外衫披上,就这么出门溜达消食。

    刚推开门,发出吱呀的老旧声,就听见外头脚步跑开的声音。姜阮探头看了眼,堪堪来得及见一个小丫头的身影跑进隔壁屋子。

    姜阮当什么都不知道。走到院子,沿着墙角四处逛,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看看草,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叹气。

    然后又摸摸脸,幽怨道:“可惜了!”

    她斜眼瞧去,余光瞥见中间的屋子,窗边站着个人,正是吕蓉。此时她也在偷窥她。

    想必是想确认自己有没有着她的道,此刻见自己裹着纱巾,她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姜阮收回视线,继续往前走,像是打算出院门却又退回来:“唉,算了,我这模样还是别出去吓人,回去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“吱呀”一声,门又关上了。

    子时,白锦偷偷摸摸地进屋子来,对趴在床榻上阖眼打盹养精蓄锐的姜阮说道:“美人,按您的吩咐,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姜阮睁眼,立即坐起来:“在哪?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白锦脸色白了又白,看姜阮眼神怪怪的,觉得这么柔弱的个美人,居然不怕那些腌臜之物,还想亲自去看看。

    姜阮不知道白锦心思,她摸着夜色跟着出门,来到院外一角。那里有个小厮在等着她。